六十、只有当走狗的觉悟还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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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临近中午，齐晓鱼和林曦睡了一个懒觉。然后林曦起床去厨房做早餐，齐晓鱼继续躺在床上打开了林曦家中的立体电视了起来。一条不算起眼的新闻吸引了齐晓鱼的注意。

“数十毒贩被大汉、雍扬两国边防军联手击毙”，新闻记者介绍了大汉雁州刹马镇边防军和雍扬方面共同破获了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跨国贩毒组织，在双方的通力合作下，终于全灭了这个贩毒组织。在新闻镜头画面中出现了几十名被雍扬方面击毙的大汉贩毒者，尸体上都蒙上了白布。可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妇女冲进了新闻记者的镜头前，用并不标准的汉语向记者大哭道：“我们的男人绝对没有贩毒，他们只是去草场放牧啊，那帮骗子说他们是贩毒的，他们其实是杀死了我们的丈夫的凶手！冤枉啊！”那帮喊冤的妇女很快被当地维持治安的边军赶走了，但是当记者的镜头扫过那帮刚刚破获贩毒组织的英雄的脸上时候，镜头罕见的给出了特写。那帮战士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而镜头很快被一只手给挡住了，那只手的主人粗暴的说道：“拍够了没有，拍够了就赶紧走，我们一会庆功典礼就不欢迎媒体了。”而摄影师趁乱拍下了那只手的主人：一名身材有些发福的秃顶中校。

齐晓鱼鄂下顶着遥控器思考起来。那名中校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想掩盖什么事情？那帮战士为什么脸上会有这种表情，他们不应该为自己立功而感到高兴吗？还有，那帮妇女们的话，值得相信吗？齐晓鱼突然想起十一月二十八rì，也就是一周后雁州即将发生的那场动乱，是否跟这条毫不起眼的新闻有关系？齐晓鱼依旧记得那场动乱牵扯规模之大，远超之前的任何一场动乱。在那之后，雁州征兵数量成了各州道最少的地方——那一场动乱几乎让汉、雁两族的男人全部死于火并之中。而那场动乱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四年后苏斯入侵之地，首选的就是雁州。本来天下jīng兵出雁州，但jīng兵去死于内讧，让多少人惋惜！若是齐晓鱼能够挽回这一切，四年后的大汉又将是什么样子的？

当这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后，当时所有的疑点如字符串一样被齐晓鱼组织了起来，可是最关键的几个疑点齐晓鱼却找不到线索，缺少关键线索的链条上，根本无法阻止那场席卷雁州的暴乱。当动乱的yīn影萦绕在齐晓鱼的心间，挥之不去。他迅速的穿好衣服，对林曦说道：“宝贝，我去趟学校图书馆，晚上有可能就不回来了。”

林曦从厨房内探出头，诧异道：“饭已经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齐晓鱼边穿鞋边说道：“不吃了，你自己先吃吧。”。第六卫所自从成立以来，一直负责监视着雁州以北雍扬方向的各种情报。今天的那责新闻让他嗅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这条新闻本身并没有错，但是重要的是出sè的情报人员如何去这条新闻背后的价值。而一些他需要的资料，他必须要到监察院去才能找到。

他打了一辆飞行车，司机师傅听说他要去的目的地是监察院后，说什么也不要齐晓鱼的钱。即便是齐晓鱼硬塞给他也不收。那名司机笑着对齐晓鱼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位爷是去监察院做什么的，但是大内密探在咱大汉民间，就代表着青天。官府查不了的案，大内密探能查。官府不敢查的案子，大内密探敢查。自古咱老百姓都说官官相护，但是大内密探不是官，是老百姓的天！咱老百姓就认一个理，谁敢把那些贪官拉下马的，谁就是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咱老百姓怎么能收他们的钱？”

齐晓鱼虽不是第一次体会到院卫在民间的声望之高，但是那司机的话却让他深受触动。“官府查不了的案，大内密探能查。官府不敢查的案子，大内密探敢查。”别开车师父学历不高，但是一板一眼的，却道尽大内密探在民间声望之高的原因。

下了车，齐晓鱼走进监察院，今天周六，第六卫所除了rì常值班的人员，其他人都补休去了。见到齐晓鱼来了，那帮值班人员诚惶诚恐，连忙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

“你们干的非常好，现在我要今天刹马镇破获毒品案的详细情况、雁州刹马镇近年来查获毒贩的数据、还有刹马镇驻军的情况，以及他们长官的姓名和来历。”齐晓鱼迅速说出了他需要的几种资料。

“我找到立刻给您送来！”值班人员到齐晓鱼眉间少有的凝重之sè，虽然对新上司并不了解，但还是立刻答应道。

齐晓鱼回到办公室，又将早上的那条新闻调出来了几遍。那些雁州妇女一张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让他有些不安。雁州是汉、雁两族混居之地，历来民族冲突尖锐，但是自从这些年皇长子刘彻镇守雁州，民族矛盾才有渐渐稳定下来的趋势。而新闻中数十名死者，身穿的都是雁族特有的民族服饰，也就是说，死者全部都是雁族人！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如果雁州府州牧这次不能给雁族人一个合理解释，一周后动乱就将再次席卷雁州！乾元二年，因为一名雁州街头流氓汉人取食雁族摊位的馍馍茶没有给钱，被雁人摊主索要却耍赖不给钱，并趁乱捅死雁人摊主。当时雁州州牧判判其误伤人命入狱服刑二十年，而引起雁人民愤，在州府前聚集。当时雁州节度使派军队镇压，最终激化了双方矛盾，史载，雁人暴动十万！最终当今皇帝不得不出面，宣布将那名无赖汉人处之以极刑才稍平雁人民愤。而此事之后，汉人却又不服，于是又由大内密探秘密逮捕为恶雁人，同样以极刑，才平息汉人民愤。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汉、雁两族间隙愈来愈大。而今天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就是一场动乱的前奏！身为第六卫所千户，齐晓鱼有责任让这场堪称是大汉灾难的动乱消弭于无形。

这时，一位值班人员将齐晓鱼要的资料送了过来，齐晓鱼道了声谢，然后读起了关于雁州近年贩毒的情况。资料中显示，四大边关州当中，雁州跟云州、辰州、青州不同，它的贩毒率是最低的。首先是因为雁州附近世代为汉、雁牧民草场，不适合种植提炼毒品的植被。其次，雁州边境线以北，雍扬帝国身处内陆，大肆种植毒品植被不符合雍扬帝国这个游牧国家的国家利益，是以毒品种植最少。

所以这次边疆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毒贩，不管是对哪方来说，都是十分突兀的。但是偏偏在最新资料当中，在雁人死者所骑的马腹当中，大汉边防军发现了数十斤被提炼好的“菲丝”毒品。“菲丝”是近年来风靡世界的一款毒品，吸食“菲丝”可以获得比普通毒品多00倍的快感，但是相应的，吸食“菲丝”会觉得时间被放慢了00倍。

就是这么一款本不会出现在雁州边境上的毒品，就这么出现了。想了想时间紧迫，齐晓鱼必须抓紧时间去将事情前因后果了解清楚。

齐晓鱼拨通了贾诩的通讯器，当贾诩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齐晓鱼也不客气，直接切入主题，问他道：“雁州刹马镇那则新闻你了么，你怎么？”

贾诩此时正在家中读书，刚过午后神情显得有些困乏，他想了一会，对齐晓鱼说道：“属下是雁州人，虽然久不回雁州，却知道雁州历来就不是毒贩走私毒品的首选。但是新闻里面言之确凿，这让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去趟雁州探查一下，贾诩，你跟典韦说一下，我们三个一起走一趟。”齐晓鱼说道。

“大人，为何你对此事如此在意？我们六所主要目标还是雍扬帝国，虽然我们名义上是督查雁州吏治，但六所真正的力量还是在天京城中，雁州那边我们的人手并不多。何况大人此举有僭越皇长子、州牧之嫌，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快呢。”贾诩从那rì齐晓鱼没有因为典韦打了小相爷将自己手下推出去顶缸之后，对齐晓鱼多了几分敬重，毕竟不是哪个上司都有这种魄力在手下打了权贵还能自己亲自上去打上两拳，故意让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安典韦之心。

“跟大汉的安稳比起来，我个人的得失不算什么……我觉得这次事件远没有现在这么简单，跟雍扬牵扯上关系的总没有好事，甚至这背后很有可能有苏斯的影子……何况我们六所既然是督查雁州，我想也该实地去走走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才是呢。”齐晓鱼是那种不担负责任时吊儿郎当，若是若有责任却绝对不会推辞的实干型。这件事事关大汉国运，他怎么能不管不问？那么他重生后的意义又何在？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叫典韦准备出发，大人，你临走前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事吗？”贾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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