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显人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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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狐山乡被整个漆黑又寂静的氛围笼罩着。忙碌一天的人们即将休息。然而坐落在供销社左侧的舞厅却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与外面的冷风漆黑相互衬托着。

晚八点整，旋转的灯光开始在黝黑的屋子里探索着、旋绕着，转得人们眼花缭乱、芳心欲起。

“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美妙的旋律作为今天舞会的开场曲。

和以往一样，送十块准时来到这里进行他的炫富消费。他习惯性地坐在舞厅西北角落的长椅上。按照平常惯例，服务生为他端来了果盘及啤酒。这是他每天固定不变的“菜谱”。他到这个地方不是专门跳舞的，他有他自己的爱好，他爱好在舞厅里唱歌。为那些成双结对的舞者献唱。他与其他人消费方式不同。来到这的人都是订购月票，每月十五元。他除了门票之外每天消费十元钱，包括一首歌一元钱，再加上果盘及啤酒。

一对对的男男女女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来到此地。年龄段的跨度较大，有十七八岁的社会青年，也有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士。但是这些人群有个普遍的规律：年龄稍大些的人群有自己固定的舞伴，他们的舞伴有的是自己的配偶，有的是年龄相仿的异性。年纪小的未婚青年却把这种场所作为寻求伴侣的港湾，所以他们没有固定的舞伴。

送十块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接着一口，将纯正甘甜的啤酒顺着喉咙缓缓吞下，少许，略有些飘渺的醉意。美酒佳人笑，醉眼似朦胧。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斜对角坐着一位妙龄少女。这个女孩翘着二郎腿，比他来的早些，情窦初开的年纪。浓妆艳抹的打扮分辨不出真实的面容，脸上厚厚的脂粉好似墙上刮了大白。一身披肩秀发衬托出少女的气息。紧身短小皮衣和白色紧身裤，勾勒出凹凸有型的迷人曲线。在酒精和女性的独有特征的促使下，他全身感觉到热血奔腾、呼吸感到明显急促。

这个女孩正是猴崽子的姐姐，名叫姜莉。舞厅是她经常游玩的地方。送十块蠢蠢欲动想要前去搭讪，这时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乡下小青年抢先一步在她身边坐下，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开。这是提前和她预订跳舞。紧接着服务生也凑到姜莉身边，这个服务生俯下身子，趴在姜莉的耳朵上窃窃私语，脸上挤露出奸笑。姜莉听完立马对服务生加以制止并呵斥，脸色通红，手用力地拍打服务生。服务生向后闪躲及时并没有挨打，姜莉羞涩地骂道：“滚”。青年男女的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让送十块心生妒忌，虽然自己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烦躁、郁闷、失落、心慌意乱、甚至春意荡漾，此刻的他五味杂陈。他十分渴望占有对面的女孩子。因为这个女孩近在咫尺让他观望的倍加仔细。他早已没有唱歌的心思了，他要等候，他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遇接触这个女孩，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失，要让这个女孩变为他手中的猎物。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有宝贵的资源———“钱”。

八点三十分整，按照惯例，第一场舞会正式开始。提前约好姜莉跳舞的青年男子走到姜莉跟前，很绅士地把手伸到姜莉面前，姜莉礼貌地搭过青年男子的手步入舞池中间。

成双成对的舞者在送十块眼前晃动着、旋转着，把他转得心烦意乱。一段舞曲终于在苦苦的等待中结束。他鼓足了勇气了站起身来，还没向前迈半步却又有人抢在他的前头“截胡”。

这个人叫陶凤然，年龄在二十岁左右，长的眉清目秀，棱角分明，气质优雅。从发型到浑身上下都做了精致打扮。他是这个乡镇砖厂老板的公子哥，他的父亲在全乡里也可算得上风云人物。是位私企老板，名叫陶运德。他的囊中银子不比送十块少。

送十块黯然地退了下去，他还在苦苦地等待上天赐给他机遇。周而复始，当一个曲子结束到了休息的间隔，又有一位小青年抢先与他。这个青年和陶凤然的年龄相仿，送十块并不认识这个人，应该是乡下居住的人，不知哪个村屯的。头发略长，一溜溜的冒着油。身上的夹克衫邹巴巴的，裤子又脏兮兮的。这个男孩对姜莉说：“姜莉呀，现在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吧？”

姜莉回答：“你刚才没看见啊？我连着跳两个曲子了，累了，不想跳了，歇会儿。”

这个男青年不懈的问道：“我邀请你好几天了，为什么别人请你跳舞你就跳？偏不和我跳？瞧不起人是吧？”

姜莉提高了嗓门：“你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不给面子是吧？”青年男子强忍着怒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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