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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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道门错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这也正是里面的人通过孙乾给五伯传递出来的信号。

五伯这个时候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这是他以防万一的装束。

一旦被无关的人发现了，还能编造一些人畜无害的身份蒙混过关，对于行走江湖多年的他来说，这些小技巧都是必备的。

五伯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把那道侧门推开了一点点，之后轻声对着门里面来了一句：“山不在高。”

这是他们同为李林甫麾下之人的暗号，李林甫麾下的自己人之间也是很少见面的，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不会知道彼此的存在，更不会知道彼此的身份。

于是这些暗语就成了他们识别自己人相当关键的一个方式了，暗语不只有一个，而是有十几种，五伯现在就是随机说了一句，以此来验证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人。

“有相则灵。”

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

五伯不会在乎跟他说话的是个什么样的声音，他在乎的是说出来的内容是不是他想要的内容，显然，里面的人回答正确了。

这一句回答不光让五伯知道了里面的是自己人，还让五伯明白了，现在王忠嗣的府邸里应该是安全的。

于是乎他推门就进了院子。

远处的确是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但是现如今这个地方却还是相当安静的。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因为是夜里，女子也没拿着什么灯火，五伯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只是借着月光发现这个侍女的身段应该还是不错的。

想到回去的路上能有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相伴，五伯的心情当时就好了不少。

“现在王忠嗣的府里是什么情况？”

“我是王忠嗣女儿的贴身侍女，他猝死之后，两个亲信就要带着他的女儿和独子离开，怕不是王忠嗣死之前想到了什么，我也不能在这长久的待下去了，等到确认完了此事，我跟你一道离开！”

“好！咱们只管王忠嗣是不是真的死了，至于他的子女到了什么地方，李相自然是会有安排的，你如何能带我去看看王忠嗣的尸身？”

五伯到这个时候只想直奔主题，看完了王忠嗣的尸体之后好赶紧走。

“之前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现在这府中管事的人都已经睡去了，我跟他女儿情同姐妹，左右也要走了，就带着你去看看也无妨，你只低着头跟在我身后，不要出声。”

五伯心说自己这么一个干瘪的老头形象到了这个时候还真是相当有用的，一般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威胁。

果然王忠嗣府中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昏暗下来了，只不过一个方向还能传来不少声响，按照侍女的说法，那是那些人在带走王忠嗣的一些东西。

五伯听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更加踏实了几分，自己的儿女都要安排走了，东西也要散尽了，看来王忠嗣压根就不是猝死，这更加印证了之前孙乾跟他说的，王忠嗣已经卧床了一段时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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